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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海

.在100粉回报社会之前,居然翻到了这个和今天心情意外吻合的写了一半的报社短篇

.心塞之下也不知道自己补完的时候写了什么,就先报社了(跪

.到底是be还是he,我也说不清,但是开头小高虐

.校对的时候lof手机端又虐了我一把,重新发送之后居然有串行orz

.从坂道受伤了开始,是真波去探病的故事

.名字是搜东西的时候看到这个词所以随便起的




那个夏天,小野田在医院的电视机里看着今年高中联赛重播。

“今天拿下山顶的依旧是他!箱根学园的真波选手!真波选手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连续三天取得山岳奖的感想吗?”

“嗯……很高兴能够连续三天成为第一个登上山顶的人,这也是我最后一年参加高中联赛了…… ”

“坂道,难受的话就不要看了吧。”

床边的低着头削苹果的妈妈忍不住劝他。

“不,没关系。”小野田拿着手机坐在床上,对妈妈笑了笑,忍不住鼻酸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不舍得把眼睛从电视的画面上移开。

快得像拥有翅膀一样的箱根学园的3号,新的……不,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山神。真波山岳。

“……不过,果然还是有些遗憾啊。我等的那个人,让我能够变得像现在这样快的那个人,今天没办法来呢。”

电视机里一向带着爽朗帅气的笑容的真波罕见地露出了落寞的表情。

小野田忍不住低下了头,腿上的痛楚加上胸口的闷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
“哦?这位莫非是真波选手的……”

“坂道君。总北高校的……”

电视的声音戛然而止,妈妈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抱住了小野田颤抖的双肩,把他揽入怀中。

“坂道,都说你难受的话就不要看了……没关系啊,人又不是不能骑车就不能活。你还可以试一下别的运动呀,游泳啊打球之类的不是也不错嘛……”

说着说着妈妈也哽咽了起来。这两年来孩子有多努力训练,妈妈再清楚不过了。小野田明明知道这时候在妈妈面前掉眼泪是非常任性的,妈妈为了照顾动手术的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睡好觉了,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缠着医生问了好久,在知道能再骑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之后、还强颜欢笑地安慰自己……

可是,眼泪就是止不住啊。

微笑着催用部活时间来探病的队友回去,忍着痛回复前辈们发来的邮件……

小野田知道,自己已经早就到了极限了。

犹豫了一整个晚上,今天还是打开电视看直播了。获胜者果然是……

“……真波君。”

哽咽地呼唤着熟悉的名字,小野田却不能再踩动踏板追上这个人的背影了。真波真的,像他梦见的一样,抽出翅膀在纷飞的羽毛中飞向终点,小野田自己却只能钉在原地被后来的人们超越。

小野田从没有一次这样深刻地感受到山岳赛段的残酷,那片他曾经第一个拥抱的景色,熟悉的终点,熟悉的灼热的夏季的空气,都被其他人占为己有。已经却只能留在白色的病房里,在冰凉的冷气中渐渐变得四肢僵硬,感觉就像在渐渐地死去一样。

只是他知道,也许,作为真波君的对手的自己就要这样死掉了。

受伤以来都没有掉过眼泪的他,盖上正在编辑邮件的手机,靠着妈妈的肩尽情地哭了出来。

已经没有需要变强的理由了,再也不必隐藏懦弱了。 在他仅有的两年IH之后,他必须在蝉声和烈日中熬过每个味同嚼蜡死气沉沉的夏天,而不至于溺死在过于鲜活的回忆里。

偏偏他与那个人,恐怕从此只能在回忆里相见。

————

抱着一束花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,真波突然怯了起来,就像擦过酒精之后,到了面对针头才哇哇大哭的小孩。

看着老老少少在医院里走来走去,麻木、担忧、恐惧……人们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被刺鼻的消毒水味和白森森的颜色压了下去,就像薄冰下涌动的湍急暗流,一不小心就让人深陷其中无法呼吸。

真波禁不住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待在医院的日子。来了又走,走了又来,永无止境的死循环。每次踏进这样死气沉沉的地方,他都有一种生命正在被抽离的感觉,又诡异又恐怖,让他恨不得拔腿就跑。

不行,不行啊!

坂道君!坂道君在里面。

一想到这点,真波不禁揪紧了胸口的衣物。心脏像是被扭成一团一样,这样的痛楚,他在前17年从未感受过。

他们为这一战——他们两年前约好的属于他们的last climb,等了三年。其中他单方面冷战了几个月,在第二年继续较量,到了第三年他已经能够轻车熟路地给小野田发短信了,两周之前小野田还叮嘱他赛前要注意安全不要过度训练。

现在的真波,闲下来的时候常常会想,时光倒流的奇迹如果真的存在,自己是不是就能够回到两周之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。

医院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,真波抱着花,突然在一片肃杀的白色中迷失了方向。

也许是比赛的时候太晒了,他偶尔还会出现背后有车轮转动的声音的幻觉,因高速而拔高的尖锐的声音让他喜出望外,转头一看却发现,视野里只有被热浪扭曲的地面。

迷迷糊糊地想着,真波还是进了电梯,麻木地按下了邮件里的楼层,盯着上方的电梯按钮的变换。

————

那个人是不是再也不能踩动踏板了……?

当初从东堂前辈那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心脏仿佛突然忘记了跳动的感觉。挂了电话之后,他也只是怔怔地把车推了出去,骑上车,想要随便找一个坡道爬一下,车子却把他带到了第一次见到小野田的那个地方。

黄昏的坡道上,自动售货机的影子岿然不动,这旁边又添了一个他推着车的身影,他把车停好,下车买了一瓶宝矿力。把宝矿力打开,喝了一口,才发现,它也是酸涩的。

“坂道君。”

轻声念出的在赛道上、电话里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,此时此刻像是打开了开关的咒语。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,从心脏传来的疼痛撕扯着着整个胸腔,真波慢慢地蹲下,看自己滴在地上的泪水把地面染成深色,心里满满的都是小野田追上自己时高兴的样子、拼尽全力时痛苦的样子、比赛完毕后疲惫却面带微笑的样子……

感到像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,好痛苦……

他哆哆嗦嗦地摸出电话,翻到小野田的号码,好几次在接通之前打了又挂,最终却只是打给了东堂。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,东堂喊了他一声之后,也不催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
真波喝了一口宝矿力才开口。

“……东堂前辈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偏偏、是坂道君……”

“真波,没有为什么。”东堂的声音冷静得让人火大。

“太过分了……太过分了啊!东堂前辈!如果、如果是卷岛前辈遭遇了这种事情的话,东堂前辈还会这样吗!”

“那你还能怎么样?如果有可能的话,你要不要代替眼镜君受伤。”

这句话一下子把真波的眼泪噎住了,可怕的是,他真的禁不住想象了一下那种可能性——那样的话,且不说小野田大概会感激又内疚、一辈子都不会再骑自行车,他自己呢?失去了自行车之后,没有了活着的感觉,他又要怎么样?回到床铺的囚禁中吗?

“你不会。对不对?”

“我……”真波一时气急,挤出来了这个字之后,却再也没有了下文。

东堂继续说着残酷的现实:“别骗你自己了,你不会,而且也不可能。”

最后一滴泪重重地砸向地面,粉身碎骨。

“你只能,加上眼镜君的份一起骑,骑下去。”

——“坂道君。总北高校的小野田坂道,我想感谢他。他是我,最重要的对手。”

那天他默默地骑回了家里,心脏依旧疼痛难忍,却只能重重地踩下踏板、越蹬越快。

——“我今天,是和坂道君……一起跑的。”

————

从病房外面的窗户偷偷看进去,只能看到小野田床边母亲颤抖的背影。真波山岳想在这一秒逃离这里,到没有人知道他们俩的地方翻山越岭地骑、没日没夜地骑,自己并没有亏欠什么东西,但是胸腔中那颗温热的定时炸弹又开始跳动了。

——把花放在门口就走吧。

真波山岳这样对自己说,也算是一个安慰。他一直害怕,如果见到了小野田,见到了他含泪的双眼,自己恐怕会溺死在这两片通透的浅海而心甘情愿。

包装纸落到地面的声音和开门的声音同时响起,真波山岳一抬头,就看见了憔悴的小野田太太一脸错愕地看着他。

那双相似的、哭肿的眼睛,让真波山岳的心揪痛了起来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这句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,真波看到了小野田太太眼中泛过一阵波澜,但是她迅速露出了一个微笑:“真波君?来看坂道吗?快快进来吧。我要去准备晚饭了,待会才会回来,就麻烦你陪着坂道啦。”

真波就这样被小野田太太带了进去,心一慌,回过头却只看到门合上的模样。

“真波君?”

这个声音叫过好多遍自己的名字,带着各种各样的情感,惊喜、激动、担忧……此刻的真波却辨别不出其中的味道来。他也不敢回头,仿佛病床上躺了个会吃了自己的猛兽,这头猛兽有他最喜欢的模样,知悉他的所有要害。

他带着被一击毙命的决心把头艰难地转过去,却发现那只是一个两年前在山里的路边遇见的那位一模一样的少年,哭红了浅海颜色的眼眸,纯然惊讶的神色中看不到一丝埋怨自己的情感。

“……坂道君。”

从喉咙中挤出干涩的声音,真波山岳努力带动自己的腿脚,机械地走到了床边。眼前是白窗帘在风中飘动的模样,如少女的裙摆一般烂漫,窗外若隐若现的黄昏的景色,让他想起了自己蹲在熟悉的山路上抱紧膝盖泣不成声的那一天。

他在骑回家的路上想了很多很多遍,罗列了数十条自己应该做的事情,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。他要更加努力地训练、要问明坂道君的情况、要夺取山岳奖、要在上电视和杂志的时候感谢坂道君……这些他都做到了,还有一件,只有现在才能做的事情。

真波山岳放下了花,躬身搂住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小野田。

“坂道君。”

“……是?”

熟悉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,真波山岳握住了小野田的右肩——在两年前,这瘦弱的肩与自己的左肩相碰的感觉,现在想起还是如此清晰。真波山岳的脑筋艰难地转动着,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,开口说道。

“我……如果我给车,装上后座的话,可以、邀请坂道君来,与我一起登上山顶吗?”

腰侧的衣服被揪住的感觉仿佛给真波上了发条,他感觉自己下一秒能爆炸,也能突然间唱起歌,就看这双手的主人了。

“谢谢……但是、果然还是不行啊……”

小野田哽咽的声音摩擦着真波的耳膜,肩窝里的衣服传来湿润的感觉。真波咬了咬嘴唇,正想挽回,却听到自己怀里传来了闷闷的鼻音。

“如果,我在后座上的话,真波君就不能抽车了。我希望,真波君能够骑得快些再快些……然后,在山顶等我……”

真波抱紧了怀里颤抖的双肩。

“医生说,虽然很小,但是我、也有能继续骑车的可能性。无论再花多长时间……我也会追上来的。”

“所以,真波君。请你……一定要全速前进。无论要骑多远,我也会,再一次回到真波君身边的。”

——啊啊、自己怎么就忘了呢?

真波山岳抿起嘴角,悄悄抹了一把湿润的眼睛。

——坂道君从来都是,无论多远都能追上来的、他真波山岳最棒的对手。
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,带着兴奋的颤抖。

“那,就这样约定咯?”

“嗯。”

小野田回抱他的双手紧贴着他的后背,掌心的温度足以融化困住他内心期待的冰层。

底下的海水,又缓缓流动了起来,像血液一样,生生不息。






————

被虐到的话果咩TvT

今天发生了一系列很虐心的事情,一不小心就把这祸害补完了……

久违的手机敲完略累……深夜一更,更完去睡(作死啊你

其实关于虐文什么的……自己写的时候,是又心疼又爱的。单纯的虐身我大概不会写,但是像比较贴近现实的灾难的话,我就算是在想象之中还是无法绕开。只是我还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他能够坚强地面对。他付出很多也遭遇过不少挫折,我不是渡边,无法把全世界捧到他面前。但是他越挫越勇、不断前进和成长的模样,我看得泪眼朦胧却还是移不开视线。毕竟我也是这样的一个胆小鬼……

不过,坂道君,你是我的英雄哦。

所以,唱起歌来、勇敢地追上去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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